“不过逃回去的瓦坎达族幸存者，却给天狼星系带去了灭顶之灾。”

“仅仅一年的时间，天狼星系的人类便出现大范围死亡，死亡人数超过总人口数量的99.97%。”

“可能你已经猜到了。逃回去的瓦坎达族幸存者带回去一种全新的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有机高分子聚合物：病毒。”

“这种生物以极强的适应性、极快的自我复制能力，迅速在天狼星中扩散。由于病毒的极高致死率，人类人口开始锐减。”

“难道天狼星系不存在病毒吗？”东方辰二插了一嘴。

“是的，没有。”

“如果你留心观察，就应该明白，病毒的DNA序列，实际上是被刻意设计出来的。”鬼谷子点头。

“你继续说。”东方辰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他还有不少疑问，也不知道这个鬼谷子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决定先听完再说。

“一年时间，人类总人口数量就从巅峰时期的500亿跌落至可怜的1500万。”

“这是人类与病毒的第一次交手，也是最惨痛的一次。”

“还好仅剩的1500万人，天然能够免疫那种病毒。人类才拥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开始重组议会，并对死亡事件展开调查。”

“直到此时，人类才算真正发现病毒这种特殊生命形式的存在。”

鬼谷子的话告一段落，东方辰二开始提问：

“鬼谷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实际上病毒这种生物是被瓦坎达族幸存者从蓝星带回去的？”

“没错。”鬼谷子点点头。

“那蓝星上怎么会有病毒？”东方辰二问道。

他知道，病毒不能独立生存和繁殖，必须借助于宿主细胞。

“这也是我几百万年来，苦苦探寻的问题。”鬼谷子叹了一口气。

常人看来，病毒的出现可能只是一件偶然的随机性事件。可能在某种特定的温度、湿度环境下，或者由于偶然的雷电轰击，催生了某种核糖类物质的出现。

不过这种假设很难复现。

所以既不能证明它是可能的，也不能证明是不可能的。

然而鬼谷子此时的感叹，并不完全是这方面的意思。

他所指的苦苦追寻，是寻找病毒的始作俑者。

“说到这里，我一直有个疑惑没有解开。龙国的人类培育计划到底是什么？龙国超级智能的熔断器，又为什么会在蓝星？”

“这就不得不说到人类幸存者中，那位野心勃勃的议长：龙三了。”

龙三的影像东方辰是见过的。不过他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他本人，或者不完全是他本人。

“1500万人类幸存者重新组建议会后，龙三担任了议长职务。他的一系列激进策略虽然获得了民众的支持，却将人类彻底带进了死胡同。”

“他的第一个错误策略，就是构建超级智能。”

“本来对于当时百废待兴的天狼星来说，发展超级智能，加快重建速度无可厚非。”

“但他为了能够获得更高的控制权，就使用了自己的意识进行构建。这样的话，天狼星的一切，将全部落在他的掌控之内。”

“结果你应该能猜到。”

“他的野心不仅害了他自己，而且害了整个天狼星。”

其实上传意识本身没有问题。

问题出现在人身上。

这就是东方辰反复强调的：意识存在固有缺陷。

龙三本身的野心是导致人类灾难的罪魁祸首。

同样一把刀，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

刀本身不存在正确或者错误的区别，区别来源于持刀的人。

龙三作为持刀者，他有杀人之心，又有杀人利器，结果可想而知。

东方辰虽然也用自己的意识构建了超级智能辰星。但他本身没有杀人之心，超级智能就不会成为杀人的利器。

东方辰一当时甘愿从小世界里出来，顶替东方辰去面对龙国的惩罚，而不选择摧毁玉琮，就是看到了这一点。

他如果选择摧毁玉琮，看似获得了胜利。但实际上他的私心和野心，最后将成为覆灭自己、覆灭所有人的致命锋刃。

这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你制造过两个超级智能，必然知道，即使上传意识，超级智能也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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