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丝从未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有过这么癫的时候。

明明是眼前这些老家伙.......践踏其他人的家园，致使仇恨一直延续下去，仇恨转移到新生代的萨卡兹，什么都没做的萨卡兹.......现在竟然来指责她？

“.......哈，看看你们的丑态，多么可悲啊.......死人还能单独成立一个种族，你们该多么庆幸自己是萨卡兹，不然还没办法一直活下去呢，对吧？”

安格妮丝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词汇来嘲讽对方，她此前从未有过类似的行为，哪怕表情和动作都足够针对于眼前的飞空艇，言语却依旧有些不具备攻击性。

她感受到内心受到了无数意识的情绪感染，他现存的灵魂力量根本无法分割这些情绪，

承受归承受，安格妮丝现在怎么可能会不受到任何情绪感染。

她本来就对维多利亚贵族，维多利亚人，维多利亚抱有恨意。

这是从小就种下的根。

再怎么想要去撇清，安格妮丝也只能通过回想自己的父母来刺痛自己指定向一个人的仇恨。

变形者集群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从最开始，从安格妮丝被死魂灵的巫术笼罩的最开始，他们将目光投向了一处。

浅绿色的幻影似乎从那处地带流转，融入了他们自身，实力不知不觉间有所增加，低头看向手中，一块黑黄混色的源石放入手中。

变形者集群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们浅笑间将这块源石放在手中把玩，这块源石似乎有着未能消散的血色。

他们在走入飞空艇下的阴影，在死魂灵王庭的注视下握住了安格妮丝的手。

“安格妮丝？”

变形者集群温柔地轻声言语着，安格妮丝转过头去，她有些迷惘地注视着变形者集群，注意到对方将一块源石塞进了自己的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安格妮丝在这一瞬间感受到心跳加速一瞬。

她感觉到有些奇怪。

这块源石似乎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安格妮丝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一块源石有所牵连。

“安格妮丝，你觉得海嗣是什么？”

听到变形者集群的问题，安格妮丝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标准答案。

“具有集体意识的自适应形生物。”

安格妮丝没来得及继续思考手中的源石，她开始陷进变形者集群的问题当中，开始思索有关于这个问题的联系。

变形者集群的眉毛微微挑起，他们饶有兴致地在飞空艇的阴影下走动着，安格妮丝感受到一丝丝心慌。

“你觉得萨卡兹是什么？”

“由多个强大种族组成的种群。”

“喔……”

变形者集群笑了出来，果不其然，当死魂灵王庭倾听到安格妮丝这句话之后，便变得更加躁动。

他们可以感受到无数道有关于灵魂的巫术针对于安格妮丝释放。

就像变形者集群意料之中，安格妮丝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真的很神奇。”

“什么？”

变形者集群无视了安格妮丝的情绪变化，他们走至她的身侧，他们抚摸着下颚思索着：

“安格妮丝。”

“你既不了解海嗣……”

“又不了解萨卡兹。”

“你是怎么想当利用海嗣增强全体萨卡兹的呢？”

萨卡兹是强大种族聚集在一起的种群。

这是一个生物学定义上的标准答案。

只是变形者集群这句话就像是重锤一样，砸在了安格妮丝本就受到了太多压抑的内心上。

“你们……”

安格妮丝总感觉现在脑子很乱，她不仅仅要抵抗死魂灵王庭的情绪感染，还要辨析手中的源石是什么……还要思考怎么回答变形者集群的言语。

“……我是生物学家，在进行生物研究以及实验的时候……不需要了解一个种族的历史或是什么，只需要了解这个种族的生物学价值。”

“而……因为我是萨卡兹，而且是因为全泰拉针对于萨卡兹的仇恨，导致了我，导致了像明椒那样，新生代无辜萨卡兹的仇恨。”

“所以我想要让我们不再遭受苦难。”

“而如果前一代不强大起来，单靠刚刚出生的萨卡兹该怎么保护自己？”

“所以强大起来的必须是整个种族。”

安格妮丝的头脑并未因为自己短暂清晰的思路而变得有所好转，她感觉到自己说出这些话也是短暂理解到了什么。

变形者集群有所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将手中的一部分分离下来，抬手间生成出不知名法术，精准无误地击打在安格妮丝身上。

“咳咳……”

安格妮丝根本没力气关注变形者集群的抬手动作，她顿时喷出了一大股鲜血，注意着变形者集群将那些分离的细胞放进了自己的血液里。

她可以注意到，意识空间中似乎正在出现些许意识，似乎是根据血液中细胞数量而浮现。

变形者集群无视了死魂灵王庭在他们耳边的怒吼，他们注意着眼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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