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事房将嫔妃们侍寝的绿头牌都挂上了,拿给了贵妃检查一遍。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敬事房已经将绿头牌做好了,请娘娘过目。”敬事房的大总管太监示意身后的小太监把盛着绿头牌的盘子端上前。
贵妃一眼扫过去就看到容妃的牌子在最上面。“这是按照新人品阶来放的吗?”贵妃问道。大总管点头:“回娘娘,正是。”
贵妃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伸出手将容妃的绿头牌翻了个面。
“娘娘这是何意?”大总管不理解。
“容妃妹妹昨日来给本宫请安,本宫看她脸色不太好,许是病了。这绿头牌就先撤了吧。”
大总管一下就明白了,贵妃不想让容妃侍寝。“奴才遵旨,娘娘宅心仁厚,为容妃娘娘着想,是她的荣幸。奴才这就把容妃娘娘的绿头牌给撤了。”
他向贵妃行礼后退了出去。后他当差,免不了要在后宫嫔妃们面前露脸。贵妃不能得罪。他自以为自己的安排很好,带着小太监和绿头牌们去见楚靖远。
“皇上,绿头牌做好了,方才老奴呈给贵妃娘娘看,娘娘说没问题,为确保无任何差错,还请陛下再次过目。”
楚靖远头都不抬的说:“不必了,朕相信贵妃做事的能力。既然贵妃说可以那就这样吧。”
大总管低着头弯着腰连连说是。“陛下今晚召哪位娘娘侍寝?”
楚靖远差点脱口而出去贵妃那里,脑海里却闪现出萧婉容的面孔。到嘴边的名字也换成了容妃。
“去容妃那里吧。”
他刚要起身,大总管就阻拦。“皇上,可真不巧了。昨日容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觉得容妃娘娘面色不佳,将她的绿头牌暂时搁浅,等容妃娘娘身子好些再挂上。”
楚靖远皱眉。“既如此,朕先去看看她,晚上去……”他扫了一眼绿头牌,手伸到傅良娣的牌子。
“就去傅良娣那吧。”
“老奴参见傅良娣,皇上有旨,今晚宣傅良娣侍寝,还请良娣做好准备。”大总管带着小太监跑到傅良娣宫里传话。傅良娣高兴坏了,让宫女赏了他一袋银子。大总管高兴的颠了颠重量,嘴都合不拢了。
“老奴恭喜良娣了,老奴告退。”
傅良娣高兴的幻想着自己受宠封妃的事,让宫女赶紧准备自己晚上侍寝的衣裳,再去摘些花瓣,要泡个花瓣浴。
楚靖远来到了容妃的芙蕖宫,太监在门口喊话,容妃淡漠的走出来,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皇上,皇上怎么来了。”
楚靖远扶起她。“爱妃快快免礼。贵妃说你身子不适,朕过来看看。既然身子不适,怎么还出来吹风,还穿得这样少。”他握住容妃冰冷的手。
容妃没有抽出手,顺从的让他牵。
“臣妾自小就体寒,手脚冰冷,已经习惯了。”
楚靖远扶她到床边躺下。
“你好好休息,贵妃已经让敬事房的人把你的绿头牌撤了,等你身子好了,再侍寝也不迟。”他摸摸容妃的脸。
容妃垂下眼帘,将头摆向里侧。“谢皇上体恤,臣妾有些乏了,皇上回去吧。”
楚靖远知道她对自己顺从却不是喜欢,也没有逼她。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楚靖远帮她掖掖被角深深地看她一眼离开了。
楚靖远一走,容妃的小宫女走过来。
“娘娘,那贵妃分明就是故意不让您侍寝,您为何不跟皇上说呢?”娘娘放弃这么好的承宠机会,是不是傻啊!
容妃坐起来淡淡的说:“贵妃心狠手辣,昨日已经用宛宛类卿的典故警告我了。况且进宫本就非我所愿,皇上有那么多女人了,我又何必去跟这么多女人抢呢。”
宫女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想着要去争宠,这会儿听到自家娘娘不争不抢,心里是懊恼不已。原以为娘娘第一次就被皇上宠幸,自己肯定会跟着发达的。没想到容妃却是个懦弱无争的,真是废物。看来,她得去找更大的靠山了。
想到这里,宫女偷偷看了容妃一眼。心里已经做好了跳槽的打算。
楚靖远重新回到金殿,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贵妃撤掉容妃绿头牌的事,他觉得事有蹊跷。
“你去看着贵妃那里,一有异动,立刻禀告给朕。”他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
晚上,楚靖远来到傅良娣的宫里。傅良娣位份不是很高,不是一宫主位。跟她同住的是贤妃。贤妃是宫中的老人了,温婉贤淑,自她住进来后对她十分照顾。
“臣妾参见陛下。”傅良娣娇羞的行礼。楚靖远单手背在身后,一手虚扶起她。两人走进去。
有宫女将皇上已经和傅良娣歇息的事告诉给了贤妃,贤妃放下手中的书。
“按照以往一样,事成之后把药给她送去。”
“是。”
贤妃抬头,从开着的窗户看向外面的月亮。入宫后,她的心性逐渐被打磨,不喜形于色。她也为贵妃做了许多事,比如——打胎,避子。贵妃很聪明,将她的把柄抓在手里,这些害人的事都让她去做,她自己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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